2011年3月19日 星期六

漫長一個月

  下機,不變的空氣瀰漫著惆悵的氛圍,身上沾滿了家的衣櫃裡樟腦丸微醺的味道和機場接送道路旁那熙來攘往的車輛卷起的塵埃無法相互融合。我,格格不入,將靈魂寄託到疲倦,攤在計程車裡任由窗外不停閃過的光刀,在我身上留下疤痕。如果雨滴足夠大,或許可以沖洗掉傷口上的血跡。

行李箱裝了依戀與不捨,拖在凹凸不平的柏油路上延著輪子的軌跡畫出了思念,才剛離開就開始想念了…多麼希望回頭一望就能看見爸媽在向我招手,呼喚我回家。但,才一回頭卻馬上掉入無盡的黑,吞噬掉我僅存的希望…我默默地、靜靜地,帶著傷感把不捨和依戀拉出黑暗。這條路延伸了寂寞。

打掉落在宿舍床上的灰,卻止不住噴嚏與同時響起的手機鈴聲,來電顯示:老媽。如果我看得見訊號的方向,我發誓一定緊緊抓著不放,讓它帶著我回到溫暖。膠著的空氣又濕又冷,老媽子嘮叨的話語化解了窒息感,我得趁熱趕快鑽進被窩。只想抱著這樣的溫度,陪我入眠。

睡著了,又醒了。層層夢裡遇見過去、現在和未來。此時此刻,我身在何處?心在何方?回去、回來…我在這裡想念家鄉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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